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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娛樂訊 1998年,臧天朔、零點、唐朝、高旗和超載、眼鏡蛇、汪峰等9支樂隊在新鄉(xiāng)做了一場新音樂演唱會,那是我第一次參與并領(lǐng)略大型搖滾演唱會的魅力,那種現(xiàn)場震撼力徹底俘虜了一個搖滾少年的心,從此,他心甘情愿做起了搖滾樂的吹鼓手。
在一次和超載樂隊王瀾的聊天中,提到了那場演唱會,他滿懷深情地說:“我太喜歡新鄉(xiāng)演唱會了!當(dāng)時所有人都是興奮的,那么多樂手聚在一起臉上都放著光,大家可以在一起切磋技藝,親如兄弟,F(xiàn)如今,樂手們都各自為戰(zhàn),當(dāng)年大家在一起交流的情況已經(jīng)成為了歷史,幸福隨著歲月消失無蹤了。”那會兒似乎明白了許多事理,有一夜長大的感覺,覺得集體的力量是無限的,個人的成功永遠都是微不足道的。
眾所周知,在國外搖滾樂是主流音樂,是音樂產(chǎn)業(yè)中最賺錢的買賣,可在中國搖滾樂如同主流音樂的棄子,不可同日而語,可能會有人覺得我危言聳聽,但這是事實!這種低迷感是大環(huán)境造成的,短時間還是難有質(zhì)的改變。如今的資本擁有者寧肯在其他影視項目中投入巨資,也不愿意陪搖滾樂讀書,這是中國娛樂產(chǎn)業(yè)鏈的通病,也是一種悲傷情結(jié)的蔓延,是所有音樂從業(yè)者的恥辱,鼠目寸光是他們的本性,忽悠是他們津津樂道的本錢,至于誰為這個產(chǎn)業(yè)貢獻了什么,跟他似乎毫無關(guān)聯(lián),。誰還會在意一個個為這個產(chǎn)業(yè)奉獻出青春的搖滾人呢?
很多人都說搖滾樂已經(jīng)跌至低谷,已經(jīng)無可救藥,這話我一點都不信,至少我身邊的人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卯足了勁頭想要做一件能被提起的事情,讓民眾知道中國的搖滾樂還有希望,它根本不需要緬懷,需要前進的動力,因為它有更璀璨的明天,于是眾多搖滾精英紛紛伸出自己的雙手,聯(lián)合導(dǎo)演了一場中國搖滾樂聲勢浩大的豪華盛宴。
演唱會堪稱華語搖滾樂壇20年來史無前例大集結(jié),崔健、鄭鈞、汪峰、許巍、唐朝、黑豹、張楚、何勇、樸樹、齊秦、信、黃家強、爽子等一線音樂人將同臺獻唱,登錄工人體育場是多少音樂人的夢想,他們?nèi)缭敢詢敚@場演出也足以載入中國搖滾樂歷史的史冊,是不可復(fù)制的經(jīng)典戰(zhàn)役,是中國搖滾樂歷史蟄伏20余年的爆發(fā),是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
很多人會拿紅磡演唱會做比較,這是一個很荒唐的對比,我無意泯滅大家對“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的高憑,在我眼里,充其量也就是滾石唱片魔巖文化(唐朝、竇唯、何勇、張楚)能被提起媒體與業(yè)內(nèi)人士的匯報演奏會,4組藝人14首歌曲,稱其為演唱會是不恰當(dāng)?shù)模?ldquo;音樂的春天”是唱片公司打造的一個噱頭而已!因為,在此之前中國的流行音樂還沒有染指紅磡的經(jīng)歷,搖滾樂撞了頭彩,這讓所有人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給中國的搖滾音樂人和媒體從業(yè)者增添了太多華麗的美夢,以至于在后來的幾年里,各路英雄傾力打造的搖滾井噴之后,留下的才是無盡的傷悲。拔苗助長,夜郎自大,這些關(guān)鍵詞與那場演唱會從此結(jié)下了緣分。
那場演出的場地僅能容納9000人左右,而入場卷多是贈票,現(xiàn)場的票是滯銷的,因為中國的搖滾樂對香港人而言,是很陌生的一個概念。那場演出根本代表不了中國的搖滾樂整體實力,因為有很多優(yōu)秀的樂隊還沒有“綻放”。而這場“怒放”演唱會,能容納6萬余人,光是票房就直逼800萬,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內(nèi)地搖滾樂歷史上的一個奇跡!我要說兩者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你不會怪我吧?
正如崔健后來在《迷失的季節(jié)》唱的那樣:“你是春天的花朵,長在秋天里。”中國搖滾樂真正的未來,不是依靠一場商業(yè)演出就能如何如何的,而是期待更多人的辛苦耕耘才會有好的收成,并不是依靠外來因素的子彈來武裝我們才能取得勝利的,真正的希望還是依靠我們自己不斷挖掘民族文化瑰寶才能得償所愿的,只有那樣才能看到真正的希望,才知道“幸福在哪里?”
很多人在質(zhì)疑齊秦、樸樹、信是否屬于搖滾樂范疇,認為他們的加盟會讓這場演唱會的質(zhì)量大打折扣,搖滾樂分輕重之分,齊秦在玩樂隊那會兒,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電吉他長啥樣子,如果不是齊秦、侯德健那撥藝人最早把電吉他引入內(nèi)地,管弦樂隊至少要多存在好幾年。《狼》、《九個太陽》都是不折不扣的搖滾歌曲,樸樹《白樺林》、《生如夏花》都存在許多搖滾元素,流行搖滾也是搖滾呀。其實,我無意為這些參演藝人作辯解,
每一個普通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種搖滾的氣質(zhì),發(fā)揮出來就夠了!至于概念,讓他見鬼去吧!
竇唯是否參加這場演出其實是無所謂的,他的音樂會讓現(xiàn)場降溫的,但并不能說他的音樂有問題,這樣純粹的音樂人在中國是值得褒獎的,而不是另冷嘲熱諷,如果所有的音樂人都能像他那樣一心一意做音樂的話,相信那才是中國搖滾的“怒放。
無數(shù)搖滾英雄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老哥、李季、張炬、王迪、侯牧人、蔚華等等為中國搖滾樂做出貢獻的人。歷史不會忘記你們的,中國搖滾樂的發(fā)展不順暢,但終歸有“怒放”的那一天,或許,從8月27號開始!
老欒哥前幾天遇到了《禮物》的詞作者梁芒,談起這首歌和“怒放”演唱會均感慨萬千,這首歌也是我K歌時的必唱曲目,把它送給8月27日的演出,我覺得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那首歌的高潮部分是這樣唱的:“每次暴風(fēng)雨打在我們身上,都應(yīng)聲倒地臉上全都是泥,嘿!就算失。〉却号ㄩ_開滿我們陽臺,你又飛奔過來興奮得大喊著,嘿!這次我最快。飛得起來,應(yīng)該飛得起來,碧海藍天只等中國搖滾樂春風(fēng)的到來,飛得起來都飛得起來,讓所有的人堅信我們?yōu)閻邸?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