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被我們糟蹋著/一片混亂一片虛偽沒有原則”,“生活雖富裕了/可精神卻空虛了”,“這個文明的社會里/你必須要有錢/可我下崗了”⋯⋯必須承認是生活教會了我們偽裝的本領,可當那個面具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取不出來的時候,我們也就從此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真面目。而萬曉利這些簡單的或說或唱,卻像是一把刀子,割開我們的面具,刺在我們日漸麻木的心上。 同時,他又像一個老朋友,冷靜地告訴我們生活的一切美好與悲傷,調侃與無奈。他為下崗工人歌唱,為真相的消失而迷茫,為童年的失去而傷感,他諷刺政治,諷刺空話和虛偽,平凡的調調卻總是能讓偽裝融化。
民謠音樂節(jié)上,萬曉利曾唱起那首《媽媽》。“媽媽再給我唱首歌吧/就唱你教給我的童謠/雖然我現在長大了/可那支童謠我忘了/媽媽再給我縫個書包/讓我背上它去天涯海角/我肩上的東西太多了/我要統(tǒng)統(tǒng)放進我的書包。”當“人文關懷”成了學者們文章里裝飾的小花邊時,童年的歌謠、童年的天真與樸素,還有媽媽憐愛的眼神和溫暖的嘮叨,你是否還會想起呢?
萬曉利說過:“我們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我們只是選擇了音樂。” 同樣的,我們也沒有選擇命運的權利,但我們可以選擇生活的態(tài)度?駸崛缒岵梢矔f:“幸福所需要的東西是多么小——一支風笛的聲音。”我們還有什么理由去庸人自擾呢?
一個人,抱上一把琴,這是一種生活,一如既往的簡單樸素,一如既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