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被過度詮釋過度開采的名字,但是,我們?nèi)匀辉噲D通過近距離的、無拘束的對話,和仔細的打量,呈現(xiàn)另外一個羅大佑,一個音樂之外的、深處的羅大佑。30年漂泊生涯,每座城市的回憶與感悟,對社會和時代的深度觀察,對金錢政治的不遺余力的批判,對于生命的平常心,這些,或許是人們從未領(lǐng)教過的羅大佑的另一面。
羅大佑語錄——
談春晚:春晚你是知道的,是給沒有新意的人看的,所以我們也按照上級的指示,哪里不能做就不做
打倒崔。我覺得華人世界有一點比較奇怪,好像崔健做到No.1,我就要打倒崔健。這個概念是有問題的。你為什么要打倒崔健呢?你走另外一條路不就得了?很奇怪。羅大佑走了這條路,你就不能走一條非羅大佑的路嗎?你干嘛要做另外一個羅大佑呢?為什么要做另外一個羅大佑來打倒羅大佑呢?
只要我的歌能流傳,不用記得我是誰 在香港,太大膽你就沒朋友了
羅大佑的局限——
羅大佑到底有多尖銳 羅大佑到底多有思想 羅大佑的詞到底有多好
羅大佑的雙重生命>>>
羅大佑年表 所有情感和觀點都在音符里
老男人也有春天
“當人類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那么危險的時候,惟一的辦法就是大家要彼此信任,每個人都要更努力。人是我們惟一可以相信的共同體,難道你要相信空氣嗎?相信海水嗎?相信動物嗎?”圖本刊記者 大食
2004年5月6日,羅大佑和神秘嘉賓潘越云及齊豫合影
羅大佑和李宗盛等在一起
破壞成這樣,我們要趕快修復(fù)
——對話羅大佑
本刊記者 鄭廷鑫 發(fā)自香港
和羅大佑的訪談,分兩個下午進行,地點從酒店會所到他的家里,話題也不斷地跳躍和發(fā)散,總是從預(yù)設(shè)的題目,自然而然地延伸到社會、時事、歷史和科技。手勢不斷,表情豐富,時而激動時而低沉,時而興奮時而嘆息,這位音樂教父展示了他的喜怒哀樂,泄露了他的真性情。
春晚:十八歲不能唱成八十歲
人物周刊:先求證一個問題。2001年,在和網(wǎng)友訪談的時候,你說“我大概會寫到2008到2010年左右”,按照這個說法,現(xiàn)在時間快到了。
羅大佑:那時候看起來,寫到2010年是差不多了,沒料到金融海嘯會來,這個事情可能讓我再延續(xù)一下。我們在弄縱貫線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去年5月10號,樂隊開第一次記者會,那時候我在臺北,隔兩天四川就大地震了,這也是沒想到的。
突然之間,很多事情要去handle(應(yīng)對),很多題材可以寫。去年發(fā)生太多事情了,雷曼兄弟的破產(chǎn)變成一個全世界的問題,聽說全世界的財產(chǎn)從60兆美金跌了一半,這個財產(chǎn)是把股市、樓市、GDP和所有儲蓄都算進去的。你看前幾天的新聞,賭王的身家就縮水了9成。
人類的共識從來沒有達到一致,但這次,所有的人類,從歐洲到美洲到亞洲,大家都認同這個經(jīng)濟危機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的話可能大家會團結(jié)一點。
人物周刊:蕭條時期通常也蘊藏著很多機會,你們縱貫線現(xiàn)在有沒有相關(guān)的題材?
羅大佑:我覺得《亡命之徒》里,多多少少有點這個影子。那首歌是阿岳(張震岳)的想法,他是從電影里去找感覺,從一個殺人犯要和自己的女朋友分別的角度去寫。討論的時候,李宗盛覺得可以發(fā)展下去,我就說,每個人都可以是亡命之徒啊,每個人一輩子總有個時間是像亡命之徒一樣地生活。取得這樣的共識后,我們覺得可以從每個人的角度去找一個亡命之徒。
人物周刊:看了春晚你們的演出,《亡命之徒》只剩下最后一段,還改名為《出發(fā)》。
羅大佑:對對對,歌詞改得比較健康一點。
人物周刊:這背后是怎樣一個過程?
羅大佑:也沒什么,上春晚嘛,就是一個預(yù)告。從4月18日的北京開始,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的演唱會,這個時候做做宣傳也不錯。春晚你是知道的,是給沒有新意的人看的,所以我們也按照上級的指示,哪里不能做就不做。阿岳有一首《愛的初體驗》,講到“是不是我的十八歲”,現(xiàn)場把歌詞打出來,我說我們唱成八十歲好不好,那邊就說不行,一定要唱十八歲,歌詞怎么打就得怎么唱,一板一眼,完全不能有失控的感覺。這蠻有趣的。
我贊成兩岸慢慢地、自然地走到一起
人物周刊:現(xiàn)在回過頭,怎么看臺北?
羅大佑:我現(xiàn)在反而最不會形容臺北了,一個人一輩子最不會形容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家鄉(xiāng),自己出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