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只能餓著肚子陪他找館子。我們沿著街,一家家地問,就是沒有他要吃的那種燒法。我累了一天,實在沒力氣再接著找了,可立森仍要堅持。我覺得委屈,他怎么就不能為我著想呢?那天,我實在走不動了,就在路邊攤上隨便吃了點,而他頭也不回,拿出手機,叫出那幫朋友一起大吃大喝。
那以后,立森不再回家吃飯,常常不見人影。每個月交房款時,是我最難熬的日子。我要東挪西借的,在最后期限把錢湊齊,而他卻不知道在哪里紙醉金迷。當他在外揮霍一空時,回家就兩手一伸找我要?晌乙粋月就幾百塊,節(jié)衣縮食也滿足不了他的索取。
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在睡夢中被他推醒。他興奮得眼發(fā)紅,跟我講在麻將桌上的事情。那時,我卻想起了他媽媽,一個老人家怎么打點年貨呢?我爬起來跟立森說:“你拿點錢出來,我給你媽媽買些臘魚臘肉送回去。”他勃然大怒,說我想著辦法騙他的錢。我不服,他一個巴掌打過來,狠狠地說:“還敢頂嘴!”深夜,我捂著流血的嘴巴跑出家門。
第二天,正好是大年三十,他找到我媽媽家,苦苦哀求我和他一起回家吃年飯,否則周圍鄰居會說閑話……他幾乎要跪下,我再次心軟。在年飯桌上,他媽媽問起我臉上傷痕,我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可他扔下筷子,再次向我掄起拳頭,他媽媽攔都攔不住……從那以后,我們開始形同陌路。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兩個各占一室,我每天下班回家,除了上廁所,就是死死鎖住自己的房門。而他,每天都是醉酒而歸,門外傳來陣陣嘔吐聲,我想,如果我們的婚姻還是一棵小樹苗,那么它的根已經爛掉了。前幾天,立森又找我借錢,甚至許諾開借條?晌疑頍o分文了,就像我對他的感情,已經用盡最后一滴了。
回想當初,我以為他有較好的收入,能帶來安穩(wěn)的生活,如今,這個“體面”的人,卻像狼一般,眼睛發(fā)綠,冷酷無情。我不敢想象,難道他是為了償還債務,才甜言蜜語地向我求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