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猜忌
2008年年初,一個重要的客戶從外地來太原,她必須做陪。正欲出門,孟良拉住她問,你去哪兒。侯蘭笑了笑,茶樓。孟良說,我陪你去。
侯蘭怔了一秒,可她沒時間爭辯,推開他:“我是去談工作,很快就回來。”
于是奪命連環(huán)call半小時一趟,不然就是短消息,全是孟良打來的,侯蘭拿著手機心煩意亂。“把你看得這么緊啊。”男客戶意味深長地說。她走到過道,不耐煩地對著話筒吼:人人茶樓3號包房,要來你自己來吧!
她想,自己這般以退為進應是上策,孟良不會那么不識趣。不想隔了一陣,他竟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手里拿把鑰匙一晃一晃,“老婆,你忘帶了。”
侯蘭瞠目結舌,男客戶窘得說不出話來。寒暄了一會兒,人群作鳥獸散。當下侯蘭就怒了:“今天我把話說在這,以后你再這樣干,咱倆就玩完!”
沉默了幾十秒,孟良說:“當初你能和我一見面就那樣,也能和別人那樣,我也想百分百信任你,可你能讓我安心嗎?”這話像一根針刺痛了侯蘭,可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孟良介意那個開始,捫心自問,那其實也是侯蘭心里邁不過去的坎。每次孟良出差,或是外出吃飯,她都不由自主猜測,他會不會又去哪家酒吧,邂逅一個女子?每次他回來,她都忍不住仔細檢查,旁敲側擊。
而孟良,似乎總能給她提供有跡可循的“證據(jù)”。那次回家,她嗅到了一身嶄新的香水味。
“嗬,在外面幾天,被哪個女人看上了呀。”侯蘭打趣道。
“胡說什么,沒事不要瞎猜。”孟良臉上略過一絲不耐煩。
不就一句話嗎,一笑而過也就罷了,何必蹬鼻子上臉的,侯蘭本沒想問出個所以然,這下卻真有些不高興了:“沒事就沒事唄,反應那么大干,做賊心虛似的。”
“你說誰做賊心虛?”孟良聲音突然高了八度。
不可避免地又是一場大鬧。
雖然雙方都不提,卻都心知肚明,矛盾焦點仍然在一夜情上。
一夜情對雙方、對家庭、對社會究竟有何影響,“我也說不好。”但這已經(jīng)成為一種較為普遍的現(xiàn)象,現(xiàn)代人對感情、對性的寬容度令人稱奇。
侯蘭認為,當初他們君未娶卿未嫁,你情我愿的事情,誰也不好指責。一夜情的開始,讓他們省去了很多情侶之間的磨合,“我們的身體非常契合,這總比漫長的相愛之后發(fā)現(xiàn)性方面不諧調彼此痛苦好。”
但結婚后,她從來沒有想過再去嘗試一夜情。“婚姻最重要的是忠誠,在這一點上,我能夠保證。”但孟良顯然不能夠相信她,而她,也對他保持著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