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好像在寫我和平。
我們住一個公寓樓里,他在15層,我在18層,我們經(jīng)常在電梯里邂逅。每次相遇,他都會給我一個微笑,而我也用眼神回應他的問候。像是老天故意安排,電梯壞了的那個晚上,我們相逢在樓梯口。初次交談,我們就像一對多年的老友,說說笑笑,很快就一起爬到了15層,而他卻執(zhí)意要把我送上樓。18層到了,所有的語言仿佛忽然凝固了,沉默了幾秒鐘,我說,進來休息一下吧,而他也沒有拒絕。
一切都那么自然地發(fā)生了。平結(jié)實的肌肉和有力的動作讓我找回了那久違的感覺,夜晚變得不再空虛。
從此以后,只要我們約好,他隨時都會上來和我一起過夜,我們暢所欲言,非常投緣,然后就是做愛。
他應該是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但除了知道他叫平,一個人獨自住在15層的公寓房以外,其他的細節(jié),他不說,我也不問。我也并沒有告訴他我的年齡、職業(yè),以及我一直在默默等待著那個我愛的男人會離了婚來娶我。
是的,實際上,我心里一直愛著濤——那個有妻子和孩子的男人。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妻子分居近1年了,我們幾乎是一見鐘情,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他擁抱我的剎那那么堅決地推開了他。我說,不招惹有家室的男人是我的原則,你要是真愛我,離了婚再來找我吧。濤默默地離開了,我不知道我會等多久,但我相信我會等到他的。
在這漫長的時間里,我一直封閉著自己,瘋狂工作,仿佛只有這樣,才可以淡忘掉等待的煎熬以及長夜的漫漫。時間太長了,我對這份期待近乎絕望了,并且開始討厭脾氣日見急躁和無常的自己。很多朋友勸我找個男朋友,讓失控的荷爾蒙平衡一下,但我總希望自己對得起“男朋友”這三個字的含義。
平的出現(xiàn)則正好為我找到了一個出口。我和他的感覺說愛情還遠遠不夠,但是想要的,卻比一個吻還多。我們這種默契的“性友誼”兩廂情愿,互不相欠,上床你儂我儂,下床你西我東……
我告訴自己,這并不是對濤感情的褻瀆,因為做愛的理由并不一定是為了愛情,在真正的愛情面前,我永遠是最純潔的羔羊。盡管帕特里斯·夏侯的電影《親密》里的那對男女最終終于忍不住,想要得到彼此的更多,但生活中的我卻有足夠的理智讓自己知道性高潮并不是愛情來臨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