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龐龍自打離開原公司鳥人文化以后,一直在努力嘗試改變自己的音樂類型和音樂形象,近期推出的一首主打文化反思題材的新作《紅樓夢》(舊版 新版),卻因跨度太大給自己惹來不少麻煩。
龐龍的新歌《紅樓夢》一改龐龍以往賴以成名的市井平民特色,歌唱的主題完全放棄了他唱慣那些淺通俗的日常熱情歡愛,改而探討一部古典文學名著中所折射出的愛情與命運的起落感受,而唱腔方面,也變得蒼涼而深切,曲風也是走古典凝重的路線,這讓很多習慣了龐龍?zhí)厣穆牨姶蠛?ldquo;受不了”,覺得龐龍好象一夜之間變了個人,“變得完全不認識了!”
龐龍唱《紅樓夢》不倫不類?
有網(wǎng)友在網(wǎng)上留言稱:“剛開始看到這首歌的名字,聽到歌曲的前奏,都還很入戲,很有感覺,但一聽到演唱,想想這竟然是龐龍的聲音,就一下子出戲了!倒不是說他的演唱有問題,就是覺得,這樣一首古風古韻的歌曲,怎么可能是他來唱呢?”還有網(wǎng)友說,龐龍骨子里就是一個平民,“他唱唱口水歌我們都聽得挺開心挺習慣的,突然間他要裝深沉玩起高雅來了,我就覺得很難接受,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突然變成這樣,這算不算是附庸風雅呢?”甚至有人直指龐龍唱《紅樓夢》就是為了跟電視劇《紅樓夢》的風,他唱文化歌是“不倫不類”!
對于這些意見,龐龍卻表現(xiàn)的胸有成竹,直言他早就預料到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當你的一種形象已經(jīng)深入民心根深蒂固了的時候,任何的轉(zhuǎn)變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實現(xiàn),就好像當初我去沈陽學院開辦龐龍專家班,也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以我的水平可以去專業(yè)的音樂學院當教授,都以為我是玩票的,可現(xiàn)在我的首屆本科生都已經(jīng)畢業(yè)了,還出了兩張專輯,大家自然會看到我們的成績,不著急,轉(zhuǎn)變和接受轉(zhuǎn)變都要需要過程的,說明我還得繼續(xù)努力。”
用文化改變音樂現(xiàn)狀
至于說到為什么要走文化音樂的路線,龐龍也有他的一番道理和打算:“當年的《兩只蝴蝶》為什么那么受歡迎,就在于大眾在聽膩了各種教導欣賞式的音樂之后,需要一種真正屬于自己娛樂傳播式的音樂方式,這首歌恰好找到了這種供給與需求的接口;而現(xiàn)在,當快餐文化已然泛濫,聽眾反而又開始渴望音樂在心靈及內(nèi)涵方面的回歸,尋找音樂在自身的認同感。我記得有位前人曾經(jīng)說過,任何藝術形式,拼到最后,只能拼文化,把音樂納入到一個文化的概念當中,用音樂去表現(xiàn)文化,用文化來普及音樂,也許,這才是我真正要找到的一個音樂出口。”
同時,龐龍還表示,《紅樓夢》只是一個引子,一個開端,“我還將繼續(xù)在這條路上探索下去,還會繼續(xù)推出一系列大眾文化意象題材的音樂作品,從中國的根源文化中找到我的音樂新出口,用文化來給我們的通俗音樂加一味特別的佐料,希望它更能滿足聽眾對音樂在多層次上的需求。”
紅樓夢音樂的缺口是通俗
同時,作為一個在業(yè)界浸淫多年的專業(yè)音樂人,龐龍也發(fā)現(xiàn),在中國的音樂史上,關于紅樓夢的音樂作品其實是層出不窮的,在民間流傳開來的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近三十年來,大部分紅樓夢相關的音樂作品,更多是在為影視戲劇服務,依托某一段內(nèi)容而產(chǎn)生的,像《葬花吟》、《紅豆詞》等等,都更像是紅樓夢作品內(nèi)容的本身的一部分,并且,大部分這樣的聲樂作品,也都是以民族聲樂的方式來體現(xiàn)的。而把《紅樓夢》作為一個單一的個體,來對它進行精神概念上的詮釋或者解讀領悟的作品,卻很少見。
1990年,著名歌手陳淑樺在曾專輯《一生守候》中收錄了一首由王泰成創(chuàng)作的《紅樓夢》,算是第一次由流行歌手以流行音樂的手法來解讀紅樓夢,“但那首歌曲,更多是以‘紅樓夢’為一個創(chuàng)作意象,其實內(nèi)容上與《紅樓夢》這本書并無直接的關聯(lián)。這一次,我是以一個深受紅樓夢文化影響的中國民眾和音樂人的雙重身份,以流行音樂的方式,來解讀《紅樓夢》這部古典文學名著的內(nèi)容與精神,也算是對滋養(yǎng)了我們的這種文化的一次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