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嘉靖年間,梁伯龍因著《浣紗記》文名大震。閩浙總督胡宗憲慕名邀他入其幕府。梁欣然前往,在山陰道客棧中,梁偶聞權臣嚴嵩案發(fā),因擔心胡宗憲乃嚴嵩門生,難脫干系,不禁彷徨猶豫,進退兩難,便以店中“女兒紅”佳釀澆愁,酒酣進入《浣紗記》伍員與范蠡二賢的心境中,重溫了前人進退之道、得失之慮,忽有所獲……這出《我的浣紗記》共分四折,中間兩折即是梁伯龍《浣紗記》原本,而前后兩折則是此次重新創(chuàng)作中加入的梁伯龍本人的內(nèi)心矛盾、創(chuàng)作經(jīng)歷和人生頓悟等,這樣一出昆劇其實對于600年的昆曲是有著相當重大意義的,因為它還原了昆曲的“第一劇”和“第一人”。梁伯龍是利用昆腔來寫作戲曲的創(chuàng)始者和權威,而這部《浣紗記》更是改良過的用魏良輔水磨調(diào)昆山腔表演的第一部昆曲作品,而全新的《我的浣紗記》還加入了對梁伯龍本身的哲學思辨,包括進與退、取與舍等,正如本劇主演、昆劇院院長柯軍所言:昆曲不止有風花雪月。
其實該劇最初起意是為昆山市一家文化企業(yè)玉山勝境量身定做的,柯軍坦言,“企業(yè)出了一百萬,其實企業(yè)的建筑也出現(xiàn)在了演出的多媒體背景當中,也算是最早的植入廣告”,但其實這部戲的創(chuàng)作完全是小成本,“我們只有四個演員,其中我一個人飾演梁伯龍、范蠡、伍子胥三個不同行當?shù)慕巧。還有5個樂隊成員,道具也是最簡單最原生態(tài)的一桌二椅,成本非常有限,可能支出最多的部分就是用于多媒體背景,我們特別聘請了上海專門的制作團隊,制成了非常唯美、古典的水墨效果”。他還告訴記者,該劇還通過商業(yè)運作實現(xiàn)了昆曲歷史上的第一個植入廣告,“就是梁伯龍酒醉夢境那一折戲中,我們植入了女兒紅酒,而且他夢中的女酒神名字也叫‘女兒紅’”。這個廣告其實植入進來并不久,剛剛一兩個月,“我的靈感源自我去影院看馮小剛的《唐山大地震》,發(fā)現(xiàn)其中很多廣告植入得很巧妙,我就想:昆曲也可以這么做,只要不違背藝術,符合舞臺審美,自然而然地植入,我覺得是好事”,至于最古老的戲劇加入最商業(yè)的植入廣告會不會引起爭議,他完全不介意,“爭議也是好事,有爭議才有關注,我們的昆曲藝術不單需要保護,更需要關注。昆曲為什么就不可以?電影院還放20分鐘廣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