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到上海的第二年,寧剛公司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給他,我們這才算真正安穩(wěn)下來。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卻一直沒能懷上孩子。后來,我們?nèi)メt(yī)院一檢查,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我這兒,我患有先天性子宮內(nèi)膜異位癥。寧剛安慰我說:“要孩子多麻煩啊,咱們現(xiàn)在一家三口不是挺好的嗎?”
但我知道,寧剛其實比誰都迫切想要個孩子,他家已是三代單傳,如果到了他這里突然后繼無人,恐怕……
那段日子,婆婆好像也預(yù)感到什么,每天總是安靜地呆在家里,有時就瞅著公公的遺像發(fā)呆。有一回,我突然撞上了婆婆在對著相片抹眼淚,嘴里還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見我進來,她慌了一下,但迅速裝作沒事人似的,回過頭來沖我笑笑,說“年紀真老了,都喜歡想些過去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