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芭蕉結婚多年,一天到晚在為小說里的主人公安排驚心動魄的偶遇和別離,而婚姻生活中規(guī)中矩之余,還帶有一些難得的自我。卻從來沒想到,筆下主人公的婚外情總是可以解決得完美可鑒,每每都為正室趕跑第三者,讓師奶們都高聲叫好,輪到自己赤膊上陣時卻無力招架。最知她底細的媽媽,卻要說,寂寞不寂寞,是不是一個人,也不過是幾十年的分別,沒有非他不可吧?
人物:芭蕉 時間:2月10日 采訪途徑:電話采訪
自小在粵地長大,我習慣了周日和老公阿力一起上酒樓飲茶。結婚多年,大家都是人手一書,你看你的,我看我的。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阿力是程序員,把匯編語言當作最親愛的情人,而我,6年如一日地坐在家中,應書商之約,持續(xù)寫愛情小說。去年,阿力被公司派到新加坡指導分公司開發(fā)新程序半年。這可是個好機會,回來說不定就能夠升職加薪了,阿力不想放棄,我當然也得學習做個賢淑女人,支持他選自己的路。
阿力一走,我開始了日夜顛倒的生活。有時想念阿力,就打個越洋電話?上爝b地遠,打電話也不過是憑空吃顆甜藥,于事無補。
誰經常檢查婚姻那塊布?
轉眼間阿力去新加坡已有兩個月,過了一天才想起他的生日,連忙掛電話過去,卻被告知正在開會。晚上阿力回電話,隨便說了點獅城新事,根本沒有提起昨天如何度過。而我,也是忘性大,連句生日快樂也忘補上了,F(xiàn)在想來,婚姻這塊布整天拉扯著,夾口處本就開始松動,何以自己連點常常檢查和翻新之心都沒有?
寫作實在太辛苦了,一天到晚在為筆下的主人公安排驚心動魄的偶遇和別離,好幾次阿力打電話回來都沒有聽見。但才四個月,阿力就飛回廣州,襯衣上有壓痕,袖口有酒跡,頭發(fā)像被龍卷風肆虐過。到了晚上,阿力一邊收拾被自己弄亂的床褥,一邊欲言又止。我在新加坡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叫VIVI,20歲。她爸爸是我們公司的董事之一。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她了……而且打算和她在一起。阿力不敢看我的眼睛,自顧自地說著。
簡直不敢相信曾經日夜同眠、誓言旦旦的眼前人,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說什么,說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是一個有勇氣的男人,原來自己也渴望自由的生活,你不懂,你不知道當一個女孩子對著你流淚時,多么難以讓你拒絕,而繼續(xù)下去,永遠都沒有為她拭擦那滴眼淚的資格……
我死死地盯著他。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愛人,怎么會變成了吃人不眨眼的豺狼。當時我狠狠地打斷他的話,滾,去愿意收容你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