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因一句“員工家屬免費乘地鐵是為了‘反恐’”,引來無數(shù)板磚的原廣州地鐵老總、現(xiàn)執(zhí)掌廣州 白云國際機場的盧光霖,再出驚人之語——“現(xiàn)在政府扶持中小企業(yè),但一些法規(guī)使中小企業(yè)壓力很大,所以最低工資標準就別再搞了,更多人有份工才最重要。 ”(見2月15日《新快報》)
又有人意圖拿最低工資標準開刀了!
最低工資標準是對勞動者權益的一種修補,也是勞動者的護身符。眾所周知,我們的勞動力成本相對低廉,一些地方的最低工資標準多年沒有調整。既然如此,為何仍有人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呢?
身為廣東省人大代表,盧光霖可以在廟堂之上建言獻策,也可以面對媒體侃侃而談。但讓人不安的是,誰來與其針鋒相對?誰能代表勞動者說幾句話?
最低工資標準不是救命稻草,也不是拯救勞動者權益困境的不二法門,但 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保障勞動者的權益。因為無須諱言的是,一些血汗工廠的老板對農民工盤剝甚深,支付的薪水卻很少。有了最低工資標準,客觀上,企業(yè)主的頭上 就懸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農民工也算有了護身符——起碼在法律上他們有拿到最低工資的權利。
但事實上,在不少地方,這些占多數(shù)的打工者卻沉默著。盡管他們有 利益訴求,也有發(fā)聲的欲望,但他們無法和盧代表進行平等博弈。當盧代表興奮地建議別再搞最低工資標準時,大多數(shù)打工者并不在場,無法與其分庭抗禮,而在場 的屈指可數(shù)的打工者代表有沒有意愿、勇氣和能力去反駁,也很難說。
進一步而言,在一些地方,能夠使雙方坐下來協(xié)商的機制還不健全。一些強勢人物憑借話語權,為所在利益集團代言,以影響政府決策,而那些缺少話語權的弱勢群體沒有機會與之平等博弈,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有學者稱,為了應對經濟危機,社會各階層都要付出一定的成本。政府要損失一部分稅收,企業(yè)要損失利潤,個人可能也要受一些經濟損失,甚至失去工作崗位。但這種成本怎么分擔、以什么方式分擔?
共克時艱需要和衷共濟,共同承擔,而不是只想著取消最低工資標準,無視普通勞動者的訴求和權利。讓沉默的大多數(shù)發(fā)出聲來,建立雙方能夠坐下來協(xié)商的機制,這是應對金融危機的有效方式,也是打破各利益群體隔閡的有效方式。
(王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