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才是我喜歡的野性,十分性感。但我沒說出口,怕他受不了,以為我是蕩婦。所以,與他戀愛的半年時間里,我一直努力讓自己像個淑女:不勝嬌羞、臉紅、很被動地等他電話,好像什么都不懂……實際上,我內(nèi)心的火在燃燒,我渴望被擁抱、被激情熔化,哪怕只得到一句較肉麻的贊美,可他不,似乎是不會。
為此,我自我安慰,他會好起來的,等到婚后。因為他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這樣堅持原則的男人,才是可以放心托付終身的丈夫。很快,我們結(jié)婚了,婚宴辦了兩次,一次在他老家鄉(xiāng)下,一次在城里。
新婚之夜,是在他老家的祖屋里,婆婆忙前忙后,鋪好的床單,她幾次進來嫌不平,拽了又拽,我知道,她是關(guān)愛,但每次不請自入或門也不敲就進來,令我很不舒服。
最后一次,她帶上門,神秘地微笑,還不忘交代兒子一句:“阿貴,不要著涼!”在我們家,很小的時候,孩子就有了自己的房間,在英國讀過書的父母,每次進我的房門,都要先敲門,很尊重我的隱私。
不過,那一夜,畢竟是新婚之夜,而且畢竟是在婆家,所以,我忍住了,今夜良宵,我不想讓丈夫有壞心情。我充滿了期待。
阿貴吹燈。我禁不住有點兒發(fā)抖,那是初冬,并不太冷。吹燈后,他才脫衣服。終于,他鉆進了被窩,我碰到了他發(fā)燙的身體,更確切地說,是他的手。
原來,他要在我身下鋪一條特制的白手帕,起初我不懂,問他干嗎?他說,那是他們老家的風(fēng)俗習(xí)慣,洞房花燭夜,都要在床上鋪一條“貞操布”,方可行周公之禮。
我的心一驚,這可怎么辦?大三的時候,我已有過“那事”……但我還是裝著什么都不懂:“什么意思?”阿貴二話沒說,喘著粗氣就沖動地撲壓過來……
黑暗中,我情不自禁地亢奮。我喜歡他狂野以及不可一世的努力與沖動,但暴風(fēng)雨來得急,去得也快,僅僅5分鐘,他就完成了。我還無知地發(fā)著抖,他已翻到一邊穿好了睡衣,開燈,抽出了那塊白布。
他什么也沒說,但表情凝重而狐疑,其間還夾雜著隱約的失望。我有點兒惱,也不吭聲。他出去了一會兒,空手而歸,然后鉆進被窩,悶頭悶?zāi)X地倒頭睡去,顯然,他已把“貞操布”處理掉了。黑暗里,我默默地看著他,淚水忍不住流出來。
我向往的良宵就這么結(jié)束了。阿貴很自私,在床上,沒有前戲,更沒有后戲,只有發(fā)泄。他不善言辭,第二天,我們就從鄉(xiāng)下回到了城里,他不提新婚之夜的事,我也不好開口,我裝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應(yīng)該說,白天里,丈夫很稱職,無可挑剔,甚至令人羨慕,但到夜晚,丈夫就變得很沒趣了,像啞巴干活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