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23歲生日的那天起我就對著搖曳的蠟燭想,青春走了,會一去不復(fù)返,所以我要竭盡全力地抓住它。
那時候我已經(jīng)不是為了一個沒有開始的初戀而淚如雨下的小女孩了。
太原真的不是很大,一年的時間,我已經(jīng)對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從北營到單位,我每天都要乘坐兩次公交,為了讓我變得有錢起來,我拼命地做各種選題,每天清晨6點多我就在路上了。坐在車上,看著城市的流光溢彩我總是充滿憧憬地將目光掃向窗外。有幾次,當(dāng)我的目光飄向窗外的時候,我感覺有一雙眼睛總在我的臉上游離。
我順著那目光看過去,一張年輕干凈的臉,對著我笑,我也不由地回他一個微笑。
從那一天開始,“在路上”不再是枯燥和艱難的旅程了。而我也開始覺得自己已經(jīng)融入這座城市了。
我跟他經(jīng)常能在同一趟11路公共汽車上碰到,我們總是相視一笑,只是一笑,一天的工作再累再委屈都覺得這些其實根本不算什么。但漸漸地,我開始不滿足這樣的相視,我渴望進一步地了解他,接近他,我相信他也有跟我一樣的想法,但是他為什么不跟我說話?哪怕只是談?wù)劚舜说墓ぷ饕埠谩?/p>
我在心里盤算好了,我要等到2002年的新年,那個時候他再不跟我說話,我一定先跟他打個招呼。我在心里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
2002年的新年還沒到,我卻再也沒有見過那張年輕干凈的臉和他削瘦的身影。
一度,我無法從那種失意中掙脫過來:他出什么事情了?他離開太原了嗎?如果不是這樣,我相信他不會不來見我,他不會永遠(yuǎn)不跟我打招呼就這樣走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