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份懸殊的愛情
認識賀蕾時,我25歲,大學畢業(yè)在國營企業(yè)里當技術員。父親是企業(yè)的高層管理人員,待遇好,薪水厚,我一直都被看好,前途一片光明。而賀蕾當時不過是接洽我們單位廣告的一家廣告公司里的制作員。她常來單位商談廣告的后期制作,偏偏我們當時的老總極苛刻,經(jīng)常把她們公司的創(chuàng)意罵得狗血淋頭,她便成了靶子,有時被罵得眼淚就在眼睛里打轉,看著真可憐。
有天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在她哭著走出去的時候,我也跟去了,遞了她一包紙巾,安慰她,要她“不要在乎那個豬鼻孔”,老總綽號“野豬”,鼻孔長得尤其剽悍,賀蕾聽了再仔細一想,不禁大笑起來,她笑起來可真好看,還有一顆可愛的小虎牙。
我和賀蕾就此結下了緣。談了半年,我覺得這女孩人真好,我當時的工資就是她的兩倍多,可不管我怎么給她花錢,她總不卑不亢地回個禮。她從小縣城考到武漢,一個人在武漢租房生活,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家里整理得干干凈凈,每個月還給父母寄兩百塊錢,她穿著打扮天然純樸,是個做妻子的好料子。
但我回去要父母跟賀家提親,我媽一跳三尺高,“外地人?大專?不是穩(wěn)定工作?你想都莫想!”
我媽立刻使了三招殺手锏:一是飛快找了N多女孩讓我相親,二是她去見了賀蕾,勸她打消跟我結婚的念頭,三是給賀家打了電話,要賀蕾的父母“管教好自己的女兒,莫隨便就把男孩帶回家!”
面對父母的態(tài)度,我猶豫了。我給賀蕾打電話,說我要好好想一下,然后就絕情地掛了電話,并且將近一個月都沒跟她聯(lián)系。
我去相親,可那些女孩我都不來電,見到她們我總是想起賀蕾,想起她單純的微笑,還有那顆可愛的小虎牙。
熬不過思念,我還是去找了她。一個月不見,她瘦得嚇人,眼睛都凹下去了。她起先不肯見我,是我一直跟著她賴著她,那天一直糾纏到晚上兩點多,她將我痛打了一頓,指甲把我的臉都劃破了,后來才伏在我懷里痛哭了一場。
我們和好了,但為了跟她結婚,我們一直拖到快30歲,賀蕾懷了孕,我媽才不得不點頭。








